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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过去的几年裡,联邦预算赤字一直在坐过山车。在疫情造成的经济停滞和為此发放的巨额财政援助的背景下,赤字从2019财年占GDP的4.6%扩大到2020财年的15%。强劲的经济复甦和许多大流行时期的财政举措到期,帮助将2022财年的赤字降至大流行前的水平。

预算赤字的缓和在今年结束了。如今,联邦预算赤字占GDP的比例达到了令人瞠目的8.6%,如果考虑到最高法院驳回拜登总统的学生贷款减免计划的决定,这一比例為7.1%。是什麽推动了赤字的扩大?

收入已经从极高的水平(2022财年约占GDP的19.5%,接近20世纪90年代科技繁荣时期的高点)回落到占GDP 17.4%的长期平均水平。来自工人工资和企业利润的税收收入保持良好,但资本利得收入的下降、企业退税的激增以及美联储(fed)汇款的下降,是今年税收收入下降10%的主要原因。

在支出方面,与疫情前相比,没有一个单一的驱动因素推高了非利息支出。社会保障和主要医疗保健计划、国防、退伍军人和其他几个支出类别等福利项目的支出稳步增长。

在利率高得多的情况下,利息支出大幅增加。联邦政府在2019财年的利息支出约占GDP的1.8%。截至今年6月的12个月中,净利息成本已升至GDP的2.3%。好消息是,侭管债务与gdp之比今天要高得多,但这一比例仍低于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的高点。坏消息是,随著到期债务以目前较高的利率稳步重新发行,短期内利息成本可能会继续上升。

总的来说,至少在未来几年内,联邦预算赤字可能会保持在GDP的6-7%。如果实现这一目标,这将使年度预算赤字占GDP的比例比疫情前增加约两个百分点,几乎是过去50年平均赤字的两倍。

巨额预算赤字可能会给美国国债收益率带来上行压力。从研究文献中得出的一般经验法则是,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,结构性预算赤字每增加1个百分点,美国国债的长期收益率就会上升约15-30个基点。更高的国债收益率将反过来提高整个经济体的借贷成本。

当然,国会可以采取行动来控制预计的预算缺口,要么增加税收,要么减少支出,要么两者兼而有之。但是,在我们看来,从现在到2024年大选之间,这种前景似乎不太可能,这意味著2025年可能是我们最早看到一些有意义的财政整顿努力的时间。

幸运的是,美国為这些赤字融资的能力得到了世界最大经济体的支持,美国每年创造27万亿美元的GDP,拥有超过150万亿美元的家庭净资产。美元仍是全球储备货币,目前没有明显的替代货币,而美国公债市场是全球规模最大、流动性最强的债券市场。这些因素似乎不太可能在短期内改变,但相当大的中长期财政失衡对美国经济构成了潜在的结构性阻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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